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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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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話

代駕司機來了,按照陸逢舟的要求,開往畢婉君家。

酒氣上了臉,看到開門的男人,他以為喝太多,出現幻覺。“你是誰?”

男人說:“我叫沈清風,婉君的男朋友,你是逢舟吧,婉君老跟我提起你。”

陸逢舟反應過來。這位叫“沈清風”的年輕男子,去年是畢婉君的暧昧對象,三個月前二人成為正式情侶。

他突然覺得世界對他的傷害有點大,身邊的人都成雙成對,就他是單身狗。

“阿舟,你喝酒了?”畢婉君穿著睡衣走來。

陸逢舟不接這話,兀自進到屋裏,問棉花糖在哪兒。

“你先把口罩戴上。”畢婉君去給他拿口罩,吩咐沈清風去貓窩裏把棉花糖抱出來。

貓不能進陸逢舟睡的房間,後者戴上口罩,癱在沙發上,跟棉花糖玩。

棉花糖認人,知道是他,不停地和他鬧,舔他手心、脖子。

畢婉君、沈清風回了臥室。跟棉花糖玩了個把小時,陸逢舟就進二樓的浴室洗澡。

洗完澡出來,電話不意外地被未接電話堆積,均來自許因夢。

他回撥了電話過去,說自己跟室友在外面玩,現在回了宿舍。

許因夢不疑有他,吩咐他早點休息。

“對了,兩周後,慈善協會在景山酒店召開,規模很大,你要跟媽媽一起去。”

陸氏集團旗下的產業包括公益組織這一塊,許因夢是負責人,協會的主席。

兩周後是五一放假期,陸逢舟沈默片刻,“好。”慈善拍賣會這種大型場合會來不少社會名流,他的任務就是去社交,結交人脈。

坐陸逢舟的車回到宿舍,洗澡完,虞亭晚就上床躺著,腦子放空而無力。

看著床邊櫻花粉的小熊維|尼公仔,她心裏酸酸的,眼眶變濕。

床下。周禾和王雪倩湊在一塊兒。王雪倩擡頭看虞亭晚掛著窗簾的床鋪一眼,用氣音問:“她怎麽了?”

進到寢室,虞亭晚一句話不說不提,臉還木木的,神色異常。周禾聲音壓得極低:“心情不好吧。”

在周圍的人眼裏,虞亭晚自信、出色、強大,好像不會遇到難事。王雪倩想了想,秉著關心室友,小心翼翼地問:“晚晚你沒事吧?”

虞亭晚回神,柔聲說:“我沒事啊。”

王雪倩、周禾對視一眼。看清彼此眼裏的猶疑。心中雖不解,但她們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
虞亭晚百無聊賴地點開手機上的某樹洞APP。一周前她在上面發了一則匿名帖子,內容包括她大致的身體情況,以及遇見陸逢舟之後的事。現在蓋起了高樓,評論區熱鬧非凡。

1樓:“天哪,樓主是拿了悲情女主角的劇本嗎[捂臉]”

2樓:“樓主肯定很好看,很出色,所以L才那麽癡情。”

3樓:“我太理解樓主了。我有遺傳心臟病,喜歡的人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,現在已經分了。”

4樓:“抱抱小姐姐,我情況雖然不一樣,但也是因為有病,無法對人家負責,所以不敢和別人談戀愛。”

5樓:“看到從小被要求不能發火,我哭了,我也是,一怕自己生氣,心臟不堪重負,命就沒了。學校體檢的時候還總是被拉到另一間房。”

6樓:“這個男孩子很好啊。樓主顧慮這麽多幹嘛,先跟他談談唄。”

7樓:“為什麽我在大學沒遇到L這樣的男生,我酸了。”

8樓:“樓主不要考慮太多。你們現在喜歡對方,又都是單身,就應該在一起,結婚這種不確定的事,現在考慮它幹嘛,又不是談了戀愛就一定要跟對方結婚,組建家庭。好好享受當下吧,未來的事未來再說。”

9樓:“我覺得L應該不介意樓主的家族心臟病遺傳,不過他父母就不知道了,畢竟大家都只是普通人,做不了不平凡的事。”

10樓:“說真的小妹妹,男方真的愛你的話,孩子並不重要,更不是維系你們感情的必需品,我跟我丈夫就是做了丁克。”

88樓:“樓主的法洛四聯癥在哪兒治好的,我剛出生不久的妹妹也得了這個病,現在需要動手術。”

102樓:“我在等一個HE。”

她挑著部分的評論回覆了對方。再次掃一眼評論區,鼓勵她和陸逢舟在一起的網友居多。

也有叫她不要自私地禍害人家,把心臟病遺傳基因傳播到人家家族的。

她退出樹洞界面。窗口彈出郵件消息,是一家服裝品牌商發來的合作郵件,拍攝時間在五一期間,取景地點在A市的旅游區景山,

五一放假的時候,爵士舞社團要團建。她一時想不起來地點在哪兒,便進群裏翻副社長林琳發的通知。

地點是A市城郊外的景山,去那裏春游不僅可以登山,還能游覽風景。

除了大一的第一次社團聚餐,剩下的團建她均未去。思考片刻,她決定五一的時候去一趟景山,主要掙模特兼職費,次要參加社團活動。

手機關機,她扔進床頭框裏,摸了摸旁邊的粉色維|尼公仔,她閉眼,努力讓自己睡過去。

五一三天假期,汪雪梨要跟父母去三亞旅游,江月白和男友田家齊恰好要去景山區玩。

景山的山頂有一座塔,遍布特色手辦店,亦有聞名遐邇的愛情鎖墻。曾有一部大熱的偶像劇在這裏取景拍攝,於是每年節假日來這裏一游的情侶數不勝數。

江月白和田家齊交往以來,二人打打鬧鬧的,感情溫度卻不減。爬完景山,兩人玩了把情侶浪漫,在山上的商店花了三十塊買了兩把紅色的鎖。

二人用附贈的筆在鎖上寫下自己的名字,以及對愛情的期許,再將鎖挨在一起掛墻上。

這麽多顏色相同的小鎖,密密麻麻的,若不寫自己的名字,過段時間回頭來找,無法找得到。

虞亭晚在旁邊看著寫有江月白名字的紅鎖,再看一眼田家齊的鎖。“你們以後會來找鎖嗎?”

“當然,如果日後我們分手了,” 江月白毫不避忌地說:“我就回來開這把鎖,把它扔了。”

田家齊啼笑皆非:“不用這麽狠心吧。”

“未來的事誰又能確定?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了,”江月白坦蕩地意有所指:“那麽鎖也不用再留著,應該換一把新的。”

虞亭晚抿唇笑。田家齊搖頭笑笑。

當天的團建活動結束,社團裏的成員回了學校。江月白和田家齊坐纜車下山,去了別的地方泡溫泉。

虞亭晚和品牌商約好五一的剩下兩天假期拍攝。從景山回A大要坐三個小時的車,她為節省時間,不耽誤拍攝,便計劃今晚在山底的景山酒店住下,住宿費品牌商會報銷。

同伴離開,她獨自在山上閑逛。青石路板的街頭有個一身黑色長裙的女生在拉小提琴,還有異國旅人舉著單反錄像,嘴裏念念有詞,像是在錄vlog。

她看景象的時候,習慣性地在腦子裏將其變成畫。下起了毛毛雨,街邊擺攤的人陸續離開。

往往特別的人有些奇怪,拉小提琴的女生還未走。雨太小了,落在身上不礙事,她也不著急走,聽女生拉小提琴,對方演奏的是《少女的祈禱》。琴聲時而安靜,時而活潑,時而憂傷,時而輕快。她的思緒隨著優雅舒緩的音韻無盡地朝某個方向散開靜。

“那個大帥哥你認識嗎?”琴聲停止,黑長裙女生問她,看一眼十米開外的少年。

虞亭晚回過神,循聲望去,被釘在原地,哭笑不得。

陸逢舟這回遇見虞亭晚,是實在的巧合。今晚慈善拍賣會會在景山酒店的大禮堂舉行。

許因夢計劃將慈善協會做大,這回便和國際上的白血病慈善組織合作,於是這次活動來了幾個外國人,他作為東道主,今天便帶他們來景山旅游區玩。怕他一個人照應不來,同行的還有許因夢的助理。

剛剛下起了小雨,幾人預備坐纜車下山回酒店。但他隔著人海看見了虞亭晚,於是他讓許因夢的助理先帶外國友人回酒店,他借口有事,繼續待在山上。

“他好癡漢哦。”女生調侃:“一直在看你。”

虞亭晚微微低頭不好意地笑笑。“我家就在這山上,有緣再見,拜拜。”女生拿著琴弓的那只手沖她揚揚,轉身輕巧地跑開,黑色的裙擺翩躚。

望著在朦朧的雨幕裏逐漸消失的身影,虞亭晚失笑,愈發覺得這個女生特別。

陸逢舟深吸一口氣,朝虞亭晚走去,盡量自然地說。“我們一起下山吧。”

虞亭晚點點頭。下了細雨,青石路板濕漉漉的,走了兩步,她腳下打了個滑。陸逢舟即刻扶住她,“路這麽滑,我扶你走。”去坐纜車,還需走十分鐘的路程。

“不用了。”她又沒摔跤,扶她簡直小題大做。

“幹脆我抱你過去。”陸逢舟看一眼她的白色皮質踝靴,覺得這種鞋容易打滑,由衷建議。

虞亭晚看他,發現他是真的誠懇建議,面頰溫度升高的同時,不由好笑。“不用不用。”

陸逢舟後退一步:“那我牽你走。”

虞亭晚皺眉失笑:“你有完沒完。”

陸逢舟定睛看她,直覺猜測:“你現在是不是想打我?”之前他們吃海底撈,他看見她眼神掠過薄怒,桌底的手攥緊成拳。

虞亭晚脫口而出:“你也知道啊。”

她難得在他面前情緒外露,陸逢舟唇角不禁上揚。虞亭晚懶得理他,兀自往前走。望著她窈窕的身段,濃密烏黑的長發,陸逢舟眉眼舒展,跟在她身後,隔她一步距離。

天空愈發陰沈,響起雷鳴,逶迤起伏的山巒在水霧中朦朦朧朧,毛毛細雨變成傾盆大雨。

陸逢舟顧不得虞亭晚要打自己,拉著她胳膊往前跑,到了纜車區,他很快付錢,拉著她鉆進車廂。

二人相對而坐。陸逢舟問虞亭晚來景山的原因,後者如實相告。

“你有帶換洗的衣服來嗎?”他打量她身上打濕的衣服。

虞亭晚恍然回神。“我換洗的衣服在還在月白包裏!”她帶的衣服輕薄,體積小,今天出門時,江月白便將她衣服一起放自己的旅游包裏,方便些。

陸逢舟看一眼她身上的小方包。拿手機撥通許因夢助理的電話,交代對方準備女生S碼的幹凈衣服。

電話彼端的人說了什麽,他視線停留在她胸前,耳朵微紅。他雖沒有過女人,但跟一群狐朋狗友混久了,有些東西耳濡目染,半晌後,他視線移開:“C。”

虞亭晚這下反應快,登時明白他跟電話彼端的人談論什麽,面頰溫度不由升高。

她抿抿嘴,故作平靜地趴著窗口,看窗外的雨。

陸逢舟雖在接電話,卻時刻註意對面的女孩,見她面頰爬上淺淺的粉色,眼眸不由彎起

找鎖比我計劃中的艱難,下一章我保證他倆在一起~我太想看他倆熱戀了╮( ̄▽ ̄\"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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